风,停留在窗口
风,何尝不想吹进窗口,去领略家的风景;只是,风也有风无奈,只能停留在窗口静静地看着窗内。
――题记
下了班,风大了起来,直吹脸上。姐突然间打电话给我说母亲生病。我忙于工作,没有打电话询问母亲,过了几天后,母亲打电话给我,还是叔(继父)说是身体不适,但没什么大碍,吃些药就行。
母亲从来不会在电话里说什么她生病的事,说来也惭愧,我也很少打电话给母亲,都是母亲打给我的。母亲耳朵不好,平时说话都得大声说,在电话里就更难沟通了。所以,我也就少打电话,每次有什么事,都是叫叔跟我说的。
自从父亲走后,母亲留下了病根,很容易就生病。依稀记得那张憔悴的照片,脸色煞白,没有一点血色的面容,那张照片我都不忍心看到,就存放在抽屉里,不让自己轻易想起母亲曾经的模样。
高中读书那会,母亲和叔外出务工,我每次回家总是孤零零一个人,面对着偌大的房子,冷冰冰的感觉,总是让我想起儿时的热闹,有父亲在,母亲在身影。那时,只有对着泛着白光的白炽灯发呆,带着点点星光逐渐独自流泪。也许,这就是风不想吹进屋里的原因,更不想再为我添加丝丝凄凉吧?
逐渐地,我习惯了没有家人陪伴在身边的日子,年复一年,日复一日。但是,我仍旧渴望着有母亲的温暖,所以每年春节才能和母亲相聚,我都尽可能地多住上几天,让母亲好好看看一年没见的儿子,也让我看看一年未见的母亲。自从外公那件事后,我很害怕家在吵闹中的脆弱,外公一走,到如今杳无音,而那一面竟然成了我和他很后的一面,也许这就所谓亲情的遗憾吧!而那一年,我知道母亲的难过,也许外公对于母亲来说是让自己“害怕”的父亲,可是母亲仍旧尊敬他,每年春节回外公家,母亲总是忙前忙后,不让外公外婆走动干活,这也是母亲深深影响了我,作为子女,母亲是很合格的。今年春节去看母亲了,脸色要比之前朗润了些,多了些血色,母亲总是让我多吃点,瘦了。我想,这在任何一个母亲的眼里,孩子永远还是孩子。
对于母亲,似乎只有亏欠与愧疚。我总是感叹母亲的前半生,命运的不公,只读到二年级便辍学了,从小听力受损,生长在仍旧未褪去的“旧时期”,还常常受到外公这种大男子主义的“苛责”,远嫁他乡,为了家而又不辞辛苦地外出劳作,三十多岁便失去丈夫,四十来岁的父亲走失,直到叔的出现,我才逐渐知道母亲以后的日子不再那么艰难了。母亲随叔出去务工,我和母亲也开始渐行渐远……
孩提时说不想母亲,可内心却总是渴望着她能留在身边。可小时候的无奈,为了母亲以后不再那么操劳,黑夜里睡不着的我,只能偷偷地流着眼泪,不敢和姐姐说,我想母亲了!
没过几天,叔打电话给我说,母亲生病了,是子宫肌瘤。之前母亲总是身体不适,就是因为肌瘤还未形成,还无法检查,直到今年年底,才检查出来有肌瘤,要进行手术切除。我知道这是常见病,可是内心在想,为何母亲要去承受这些病痛?她承受太多太多人生心酸了,可病痛又是人生无法避免的规律,而我们也只能选择去承受。电话无意挂掉,我除了叹息也只有叹息,躲在没人的地方,偷偷地哭泣……只剩下风,吹过脸颊,似乎轻轻地在告诉着我,不哭,如同母亲安慰我儿时生病的话语。也许,母亲要比我想象中坚强得多,因为母亲经历过父亲的离去,自家大娘堂哥的病逝,外公的杳无音信。或许,见证多了,也就不再害怕了!可是,我懂母亲的,我怕母亲害怕手术,这是母亲生平*一次动手术。由于工作,我无法回去,心里难免有些难过。姐姐也有打电话给我说,母亲只要能看到我们姐弟,也许就不再害怕。是的,孩子永远母亲的牵挂;同样的,割在母身,何尝不痛在我心呢?
我曾在想,对于母亲我想继续亏欠她的爱,我愿意如同风停留在窗口静静地看着窗内。我知道窗内的那份有家的热闹,有母亲的笑容早已尘封在脑海里,我只是想与母亲有一段“距离”,有窗罩的隔阂,因为我害怕那份离去,让自己更加害怕,从此萎靡不振。孩子与父母,到头来只是一段短暂的缘分而已,无非就是父母欢乐地看我们长大,而我们却又悲伤地看父母老去;出生的我们,有父母的欢乐声,离去的父母,却剩下哭泣的我们……
长大后的我们,离开家似乎成了必然,我曾在想,也许习惯了没有母亲在身边的生活,但是思念依旧不断,仍旧在心中流淌着。闲时,我总是站在阳台上,我期待着风带来母亲的寄语,在窗口和我说母亲一切安好,让我放心。我不敢寄托风带回给母亲的话,只有在心中默念:
妈,咱不怕手术,儿子永远是您很坚强的后盾;您身体能够健康,快乐地生活,就是对我很大的慰籍!
(原创首发江山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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